阿貝十二月

現在的我隨身都要帶水，否則會惴惴不安，沒有安全感。一天，又在思考怎麼準 備
水的時候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條魚！

其實說像一條魚並不完全正確，因為我不需要「泡」在水裏，而是常常得要一點 水
來滋潤口腔。

從前很少覺得口乾或口渴，喝了水還要咆廁所，既然不渴，也就「懶」得喝了。 因
此，一向認為「無水不妨」，還自豪地對人說我每天只要喝一點點水就夠，因為 我
是駱駝！

電療把唾液腺破壞之後，突然變得「無水不能」（精確點說是無唾液不能）。在 太
乾燥的地方如冷氣房、話說得太久或是有時莫名其妙不知怎地，從嘴巴到喉嚨深 處
會覺著非常乾燥，甚至再說一個字就要乾嘔了 ...就像大旱之望甘霖，只要一點 點
水就可救我於「水火」。

進食更是少不了水，有時肚子裏都是液體了，嘴巴裏的那一口卻非再和點水否則 就
哽在喉頭下不去。搞不清該說「吃」飽了還是「灌飽」了，碰到這種狀況，忍不 住
想，所謂的「灌蟋蟀」是不是這樣呢？

少了唾液最大的好處是零食不再誘惑得了我。每次想到吃一點零食可能得喝下一 大
口水，就打消吃的念頭，而且那些以前愛吃的東西都不似記憶中的口感了，有時 滿
心期待地放入嘴裏，卻是後悔結束──沒那麼好吃，又灌了一肚子水...

可是，隨身帶水就安心了嗎？當然不，有些地方不能喝水如國家音樂廳內，有些 時
候水喝太多上廁所不方便...為了解決這些問題，我發展出一項新「樂趣」── 嚐
試不同的喉糖，雖然喉糖不宜多吃，也不如水管用，但應應急倒是可以，另外也 能
減少喝水的量。

很驚訝地發現，喉糖的種類竟這樣多！有這麼大的市場嗎？便利商店的架上隨手 就
是一大堆，品牌、口味任君選擇。每次購買都看得眼花撩亂，興奮不已，一次選 個
一、兩種，下次再來試試別的。或許是忘了曾經買過，總覺得每次都有新鮮的， 對
好奇寶寶的我，選購和品嚐都令我十分開心。

哈，駱駝變成魚！真是有意思。


上午 11:30 2005/11/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