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貝十二月

「仔細聽哦！」，課堂上，老師總是這麼說，不知情的人會誤以為我
們在學某種樂器吧？其實不然，我們在學舞呢！而且是曾風靡一時，
但未能登上主流的踢踏舞。

記得小時候看過那種音樂電影：主角在片中快速舞動雙腿，看來普普
通通的皮鞋，在他腳下竟能發出不同的節拍和聲響！隨著腳步移動地
越來越快，我的心好像都要跟著從嘴巴蹦出來了。

稍長，得知那是舞蹈的一種，且會發出聲響是因鞋底釘了鐵片之故，
但並無緣接觸。直至四年前，有個機會學舞，一「踢踏」就是兩年，
而唯一公開表演是在花蓮的少年觀護所，雖然所內不能拍照錄影，未
能留下任何記錄，但孩子們給我的喝采至今仍縈繞耳際……

休息兩年沒跳舞，正思忖著是否把鞋底鐵片拿掉，將舞鞋當一般鞋子
穿，忽聽說啟明學校要開兩堂踢踏舞課，遂趕緊報名，想在「閉鞋」
前留下最後回憶。

看到同學們穿上鞋那股興奮勁兒，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套上舞鞋也是
如此，忍不住說：「對啦！就是這聲音，這才叫踢踏舞嘛！」，不管
跳得怎樣，多少已有三分樣了。

因為時間有限，老師只教我們踏了幾個簡單的節奏，但大家都玩得好
開心，尤其這麼多雙鞋同時發出整齊合一的咚咚聲，聽來還頗有「氣
勢」呢！

學過的舞步雖不僅如此，配上音樂會另有一番韻味，但「清粥小菜」
地兩種聲響、幾個節奏，依然喚起之前學舞的記憶，感恩有這兩堂課，
讓熟悉卻消失以久的跫音再現！